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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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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小可爱订阅不足, 补全订阅后可看哦~  “是呀是呀,这个小地方真挤, 我都两年没有好好开过花了。”

    可能是刚刚苏醒过来, 这群花草的话格外的多, 就闻湉观察,这些植物似乎大部分都比较沉默寡言,喜欢聊天说话的都是少数。

    他伸了个懒腰, 懒洋洋的趴在窗户上, 对下面的植物说:“那我把你们换到前面的花园去呀。”

    “……”

    下面正在热烈的讨论植物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新长出来的嫩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摆。

    闻湉咂嘴, 怎么个个胆子都这么小。

    他将外衣穿好, 叫代福进来。

    “公子, 你起啦。”代福端着洗漱用具进来, 伺候他穿衣。

    闻湉没让他帮忙,一边自己穿衣服一边指指窗外的植物,“你让人把窗户下面的几盆花换到花园里去。”

    代福走过去看了看,奇怪道:“这几盆都是长势不好的,王叔就放在了窗户下面。”

    闻湉笑笑, “换个地方, 说不定就长得好了。”

    “好, 那我叫王叔去弄。”代福说着话, 就要来看闻湉的脚, 将纱布小心的拆开, 却见先前挑破了水泡的地方,裸露的伤口已经长出了粉色的新肉。

    “公子,这伤药真有用,你的脚好了大半了。”代福惊讶道。

    闻湉惊奇的看了看,确实已经愈合了,新长出来的肉是颜色略深的肉粉色。他动了动脚趾,试着踩在地上,也不疼了。

    “真的好了。”闻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似乎这几次受伤,都好的格外的快。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联想到那奇异的能听懂植物说话的能力,说不定伤好的快跟这个有关。站起身走了两步,闻湉笑起来,不管怎么说,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穿好衣服,洗漱过后,闻湉就往院子里去。

    楚向天在院子里打拳,他穿着一身宽松袍子,袖口跟裤脚是束紧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度,闻湉走近了,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浓重的煞气。

    他从来没见过着这种带着江湖气的人,就像话本里说的那些会飞檐走壁的大侠一样。

    没有出声打扰,闻湉走在旁边的亭子里坐下,撑着下巴看他打拳,却不想楚向天忽然收住了动作,朝他走过来。

    “怎么不打了?”他还没看够呢。

    楚向天走到他跟前,微微俯身看他,“伤好了?”

    闻湉还没彻底扭转对他的坏印象,因此对他自来的熟稔有些不适应,别别扭扭的回答道:“好了。”

    说完又有好奇刚才的拳法,“你们土匪还要学打拳?”

    楚向天被他逗得笑起来,“嗯,不仅要会打拳,还要上阵杀敌。”

    闻湉被他说得愣住,随后看见他脸上的笑容就觉得他又在逗弄自己,斜着眼睛看他,“胡说八道。”

    楚向天开怀的笑起来,俯下身靠近他,大手在他头上拍拍,语气暧.昧道:“我发现……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闻湉:“……”

    挥开他的手,闻湉刚刚积累的一点好感顿时消散无踪,凶巴巴的瞪了楚向天一眼,气势汹汹的带着代福去正堂。

    刚出门就遇见了管家,闻吉带着下人似乎在找什么,见他出来就问道:“少爷看见楚公子了吗?”

    闻湉有些莫名,指了指屋里,“他在我院子里呢。”

    闻吉也满脸莫名,“楚公子昨天没歇在客院里?下人说他昨晚出去了就没回来。”

    “……”闻湉抓住了重点,“客院?”

    闻吉:“夫人说安排楚公子在客院暂住几日。”

    刚刚出来的楚向天对管家道:“昨晚闻公子跟我相谈甚欢,就留我在东院休息了。”

    闻湉不可置信的看他厚着脸皮胡说八道,气的脸都红了,但是不会骂人当着下人面动手也不雅,最后也只能更加用力的剜了楚向天一眼,气鼓鼓的走了。

    混蛋!谎话精!

    楚向天摸摸下巴,看着他怒气冲冲背影想,今晚估计连书房都没得睡了。

    还没走到正堂,就有下人来通报,说焦家来访。

    闻湉脚步一顿,眯着眼睛神情更加凶恶,“娘那边知道吗?”

    “老爷夫人已经在正堂了。”

    闻湉点头,加快了速度走过去。

    到的时候,焦家众人已经在正堂里,闻博礼跟焦父在寒暄,傅有琴沉着脸一言不发。

    闻湉整了整衣冠,慢吞吞的走进去,笑道:“焦公子的腿伤这么快就好啦?”

    焦长献神情难看,但今天他过来就是为了挽回这桩婚事的,只能当一回孙子,皮笑肉不笑道:“好了,贤弟不必挂心。”

    闻湉淡淡的瞥他一眼,到傅有琴旁边坐下,用手掩着嘴实际声音并不小的问道:“母亲,他们又过来做什么?都退婚了,不会还想来我们家打秋风吧?”

    焦家众人脸上五彩分呈,但是闻湉是跟傅有琴说的悄悄话,他们听见是听见了,总不能再把脸凑上去让人打一遍。

    焦家众人只能假装没听见,倒是闻博礼皱着眉道:“佑龄,适可而止。”

    闻湉撇嘴,没有再说话,目光却轻蔑将焦家人扫视了一遍。

    焦长献在焦家乃至整个乐河镇都是被人捧着的,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他握紧拳头,额头的青筋蹦出,几乎忍不住就要甩袖离开。

    他旁边的焦父警告的拍了他一下,焦长献顿时就像个泄了气的球一样瘪了下来。

    闻湉在上面看的好笑。焦长献薄情寡义,一大半估计就是遗传他的父母。

    当年他们母子被设计赶出家门,傅家家产被侵占,官府求告无门,还曾经去乐河镇求助焦家,希望他们出面说句公道话,谁知焦父不仅没出面,甚至还挖苦了他们一顿。再后来,就是焦长献休弃发妻,另娶他人。

    这一家子,表面上披着清贵文人的皮,背地里做出来的事,却件件叫人不耻。

    焦家这次是来求和的,之前来过两次,都被闻书月叫人扫地出门,这次听说闻湉被救了回来,借口探望,实际上还是想要继续婚约。

    想到白天发现的事情,楚向天眉头微皱,想来想去,能让小少爷哭的这么伤心的,大概就只有闻博礼干的混账事了,虽然他嘴上说不伤心,但是心里肯定还是难过的。

    心里有了定论,楚向天将闻博礼的事就记在了心里,见怀里人还在小声哽咽,顿时更加怜惜,将他往胸口按了按,放轻了声音生涩的哄他,“乖,别哭。”

    闻湉揪着他的衣服蹭了蹭,大哭一场把心里的情绪发泄了出来,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却还是醉呼呼的抱着楚向天的腰不肯放手,在温暖的怀抱里蹭来蹭去,他像一只长途跋涉终于找到了窝的小兔子,眷恋着不愿意离开。

    不忍心推开他,楚向天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闻湉就自发自觉的蜷缩成一团,揪着胸.前的衣服将脸埋进他怀里,鼻间发出细小的哼声,像是在撒娇一样。

    他又温声哄了两句,抱着人准备去找马车,刚走出一段,就正好撞见了来找闻湉的闻书月几人。

    闻书月跟周传青并肩走在前头,看见被楚向天抱在怀里的闻湉吓了一跳,急急的问人怎么了。

    “喝了点酒,醉了。”楚向天稳稳抱着闻湉,目光却落在她怀里的小兔子身上,小兔子巴掌大一团,看着白白软软的,长耳朵搭在脑后,一动不动的窝在闻书月臂弯里,就像此刻的闻湉一样。

    长得可真像,楚向天走了一下神,见闻书月想要叫醒他,抱着人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他正难受着,我直接送他回去吧。”

    闻书月还想说什么,周传青笑着劝道:“不用担心,老大会照顾好闻公子的。”

    闻书月迟疑的空当,楚向天已经抱着人往马车走去。

    行走的颠动吵醒了闻湉,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挣扎着要起来,嘴里还嚷嚷着要去看书。他醉的太厉害,说话都大着舌头,含含糊糊说不太清楚,楚向天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才听明白:小少爷想读书考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