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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干的？”
佐修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同学们原本落在应夏身上的目光立即转移到了佐修利身上。
刚才大家都被她的桌子给震撼了，居然没注意到佐修利推着苏暮烟进教室。
这大概是佐修利出现最不引人注目的一次了。
应夏看了一眼佐修利，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管子的破事，继而折身往教室外走。
“你去哪儿？”佐修利下意识地询问道。
“桌上都是墨水，我去买块抹布把桌子擦干净。”说完，她不再看佐修利，快步出了教室。
生活还是得继续，桌子总得擦干净。
看着应夏离开的背影，苏暮烟只觉得心被提了起来。
她害怕佐修利追出去。
“利……”苏暮烟伸手抓住佐修利按在她轮椅上的手，道：“你帮应夏把椅子扶一下吧。”
佐修利收回追随着应夏出去的目光，转身上前帮应夏扶起了椅子。
外人都以为是因为苏暮烟的话佐修利才帮忙扶椅子的，但只有佐修利自己看到自己扶椅子的手指骨节泛着森森的白色。
他为她而愤怒……
一个小女生，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心底的莫名情绪在胸口翻涌，他很心疼那个一脸漠然说要去买抹布把桌子擦干净的小姑娘。
明明……那么瘦小的一个女生。
一抬眼，佐修利注意到苏暮烟的桌面也被沾上了墨水。
他眼底闪过一道亮光。
下一瞬，他直起腰板，目光略过班里的每一个人，当然——不包括苏暮烟。
“是谁干的？给我站出来？”
这件事他如果管了，或许会让应夏是小三的传闻传的更厉害。
但如果跟苏暮烟沾上关系的话，事情就好办了。
“利。”苏暮烟自己推着轮椅上去，拉住佐修利的手道：“应夏被列入圣渊黑名单，谁都有恶整她的可能，但是我相信班里的同学不会这么干。”
“你说什么？”佐修利惊愕了一下，连忙问道：“黑名单？”
不等苏暮烟解释，旁边的男生已经帮着解释道：“应夏得罪了渊少，所以被渊少纳入黑名单了。”
佐修利的眉头越皱越深：“什么是黑名单？”
男生：“……”
另一个同学拉开无言以对的男生，解释道：“佐少，您没听说过黑名单也正常。这么跟您解释吧！被纳入黑名单的人等于是全圣渊的学生的公敌。上一个被纳入黑名单的女生最终的结果是自杀了，那件事是被压制下来的，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
佐修利的眼底漫起满天大雾。
“你是说，应夏得罪的人是渊少？”
“是的呢。”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佐修利更摸不着头脑了。
应夏在凌渊心里的位置不会轻的，可为什么要把应夏往绝路上逼？
“利？”苏暮烟推了推佐修利的手，唤他回神。
“抱歉，我只是第一次听到我们圣渊还有这种事情，太惊讶。”佐修利定了定心神，扬声道：“我不管什么黑名单不黑名单的，整应夏我不管，但是……这一次，做这件事的人也弄脏了暮烟的桌子，所以做这件事的几个人我绝不会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