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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三章 没法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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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柳叶梅差点道出了实情,接着搪塞道,“你就不用管我是咋知道的了,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杨絮儿说:“我那不是被逼无奈嘛,去帮着他照应一下小鸭小鸡的。”

    柳叶梅说:“这不就是嘛,小日子都过上了,你还有啥好拿捏不开的?”

    杨絮儿耷拉着头,沉沉叹一口气,说:“俺本来好好的一个家,咋能说拆就拆了呢?”

    柳叶梅说:“他以后又逼你了?”

    “你说谁?”

    “还能有谁,那个老王头呗。”

    杨絮儿憋了半天,脸突然就黄了,蜡黄蜡黄,倚在了墙上,嘤嘤哭了起来,眼泪哗哗流了下来。

    “你看看,你哭啥呀?至于瞅成那个熊样子吗?”柳叶梅攥住了她的手,轻轻摇着说,“把话说明了就行了,看上去那个老王头也不是难缠的主,大不了我亲自去一趟,你看中不中?”

    杨絮儿摇摇头,泪水横飞,婆娑乱溅。

    “咋了?”

    杨絮儿带着哭腔说:“说不明白了,一千张嘴也说不明白了,呜呜……”说完,哭得更凶了。

    “瞧你个死熊样,在桃花村还有咱办不了的事情吗?”

    杨絮儿擤一把鼻涕,说:“现在可不是桃花村的事情了。”

    “啥意思你?”

    “这会子……这会儿……事情办得更复杂了?没法子收……收场了……呜呜……”

    柳叶梅一听,心头一紧,见杨絮儿哭得凶,也没法跟她交流,就站起来,来回走动起来。

    正走着,突然听到杨絮儿停下了哭声,说道:“柳叶梅,你知道不,这会子连县长都动怒了,还……还……”

    “你是说老王头他弟弟?那个王县长。”

    杨絮儿点点头,说:“是啊,他都放出话来了。”

    “他放啥话了?”

    “他像是看破了这一切都是骗局,是我们设的一个套子,扬言说是要一查到底,不但要把丁有余赶回家,还要把我们抓起来,送进大牢里头去判刑,你说这不是全毁了嘛,柳叶梅……该咋办呢?呜……呜……呜……”

    柳叶梅觉得自己头脑一阵发胀,昏昏然起来。冷静了好大一会儿,才清醒过来,问杨絮儿:“那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杨絮儿哭着鼻子说:“有,那就是……就是我跟老王头结婚。”

    “结婚就不再追究了?”

    杨絮儿点点头。

    柳叶梅想了想,问杨絮儿:“你是咋知道县长说那些话的?难不成你亲眼见过他?”

    杨絮儿就把事实经过说了一遍,原来杨絮儿去水库上待过几天后,老王头尝到了家的温暖,过起了夫唱妇随的生活,白天有女人作伴说话,炒菜做饭,到了夜里就连续不断地干那事,无休无止的,好像是真正尝到了人生的欢愉快乐。

    可他们只是临时的露水夫妻,当杨絮儿提出要回自己家时,老王头不接受了,先是哭哭啼啼软磨死缠,见不凑效,就疯了一般发起火来,又是摔凳子,又是掀桌子的,把杨絮儿吓得不得了。

    杨絮儿好说歹说,他都不听,只得跟老王头亮出了最后的底牌——告诉他,自己离婚是不可能的,因为她跟老公感情不错,况且孩子也不会答应。

    老王头先是愣了一阵子,接着就呜呜嚎啕大哭起来。

    等他哭得不那么凶了,杨絮儿才安慰他说:“大老王呀大老王,你别这样,其实俺心里也挺难受,俺也知道你是个好男人,可一女不能嫁二夫呀,你是犯法的事情。”

    老王头蹲在地上,梗着脖子说:“你不是答应离婚了么,那还犯啥法呢?”

    杨絮儿就苦苦哀求他,要他打消这个念头,反复倒着自己的苦衷,恳求他的理解与宽容。

    但老王头就是不听,就像个小孩子似的耍起赖来,又哭又闹的,抓住杨絮儿的衣襟就是不放。

    杨絮儿这才冲着他发了一通脾气,猛劲甩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王头先是愣了半天,又跑进屋里哭了半天,熬到夜里,实在支撑不了了,就给弟弟打了电话,如此这般地把跟杨絮儿之间的事情说了一遍。

    据说王县长听后,勃然大怒,安慰哥哥说:“你放心,她要是不跟你,我就让她蛋打鸟飞,飞进笼子里面去。”

    老王头问弟弟:“笼子?啥笼子?”

    王县长说:“就是监狱!”

    老王头是个心软的人,一听这话就急了,嚷道:“不中……不中……俺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能让人家蹲大狱啊。”

    王县长说:“他们是罪有应得,一开始就设下了圈套,一步步引着你钻进来,现在目的达到了,就想一脚踢开你,也天没良心了吧!他们这是诈骗,既然触动了法律,那就只能用法律来处置他们!”

    老王头哀求道:“兄弟……好兄弟……你千万别……别那样做,那说起来哥哥我也触犯法律了,不是也得再去蹲大牢嘛。”

    “你犯啥法了?”

    “俺把人家给……给强x了一回,后来吧,又……又弄了两回,也不知道算不是是强x,往细处想,搞不好也算得上。”老王头有些胆怯。

    王县长就告诉他,第一次也不算,那是他们把你灌醉了,算计你,以后这些就更不算了,都是女人自己情愿的。还对他说,你就把话传过去,如果那个女人不跟你过日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老王头问:“咋个不客气法?”

    王县长就告诉他,先把女人丈夫的招工合同费了,然后再起诉他们敲诈勒索,判他们个三年五年的。

    老王头就直着声地哀求,要弟弟饶了他们,说他们也不是那么坏,毕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自己都跟她睡过好几回了,合计起来,那可是好几年的恩了,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王县长气冲冲地说:“就这么定了,你告诉那女人,如果再执迷不悟,过几天就抓人。”说完又补充一句,“他们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欺负到我县太爷的头上来了,不要命了是咋的?”

    不等老王头再说啥,王县长已经挂断了电话。

    老王头这一下子上了热锅上的蚂蚁,满屋里、院子里转来转去,转得有些晕眩了,这才急匆匆去了村里,找杨絮儿去了。

    找到杨絮儿后,就一五一十地把弟弟的原话全都告诉了她。

    杨絮儿听后,当时就懵了,呆呆坐了一会儿后,身子一歪就倒在了炕上。

    老王头吓惊了,声音发颤,半截半截喊着杨絮儿。

    老半天杨絮儿才回过神来,对着他说:“你先回去吧,等我回话,先别让王县长报案,一定……一定……”

    说到这儿,杨絮儿脸上越发仓惶起来,满目茫然。

    柳叶梅问:“看看,玩火了不是?”

    杨絮儿说:“谁想到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