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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木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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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罢之后,傅绫萃清楚地看到门口处元玉辞娇柔的身躯微微轻颤,忽地傅绫萃心底扬起一阵冷笑。

    元玉辞强抑住内心的法,说实话,傅绫萃太超出她的所料。

    本来成不了晋王侧妃,元玉辞恨死君梓琳,她也绝不会放过君梓琳。

    但是如今她与章睿苑却是金口玉言的姻缘。

    这一世是改变不了。

    经过最初的别扭和不甘后,在父亲的严词之下,元玉辞终是屈服。

    既然成为章睿苑的侧室,木已成舟,她只能遵从。

    父亲说得对,既然是定国公府的人,便该往上爬,而不能耽于自己的私利。

    于是元玉辞才来到了相府。

    她就要成为定国公府的媳妇,那便要为自己谋利。

    手中攥着大量筹码的傅绫萃,则成了元玉辞第一个攻略对象。

    与此相比,报复君梓琳,则是很可以排在第二位,显得不那么重要。

    还差一步,父亲便成为当朝丞相,所以元玉辞要为此而奋斗。

    听说了锦梧宫的事,元玉辞看到了契机。

    虽然傅绫萃入了锦梧宫,传出来的消息却是不堪。但也间接说明了一件事情,锦梧宫的娘娘是看得起傅绫萃的,否则也不会召她入宫。

    而自己呢,根本不被那绣贵妃看在眼里。

    她要努力勾搭定国公府的人,包括那位绣贵妃。

    而最先便是从傅绫萃的脸开始。

    现在傅绫萃却主动提起来,元玉辞心下暗喜,转回身后却面无表情,竭力自持,只微笑点头,“成交。”

    君梓琳是在榻上听说了香草被扣在相府的事情。

    而伴随着的却是小蝶打听回来的消息,内宫之中似乎在传晋王夫妇似乎没有圆房,到现在晋王妃还是处子之身。

    回来述起此事的小蝶,眼睛都红了。

    “小姐,您说外面的那些人嚼什么舌头,小姐早是晋王殿下的人,怎么可能还是处子之身?”小蝶不甘心,如果直到现在小姐还是干净身子,那只能代表王爷不想碰她。

    但这怎么可能呢。

    之前在旁边的侧屋之内,她们这些奴婢们还听见了王爷与小姐两个人在里头卿卿我我呢。

    外面的那些人,根本便是想毁小姐的声名!

    见君梓琳不说话,小蝶再道,“奴婢觉得香草这个丫头是个好的,但也保不定她被拿捏到了短处,在外头乱说。小姐,快点想想法子吧!”

    “傅绫萃向来不择手段,看来香草必吃了不少的苦头。”君梓琳沉吟一下,让小蝶为自己更衣,便将追魄找了来,“你盯着傅相府,必要时间不动声色将香草救出来。”

    追魄应命而去。

    君梓琳在屋内踱着步子,心下寻思着。

    如果仅仅是香草,倒也罢了。问题是傅绫萃不可能仅抓了香草,必定还连带着其他人。

    “蝶儿,你带着人打听一番,最好能免除后顾之忧。”

    君梓琳想了想说道,让小蝶下去。

    崔嬷嬷随后端了药进来,“小姐,快趁热喝了吧。”

    “多谢嬷嬷。”君梓琳含笑应道,仰脖喝了。抬眼看见崔嬷嬷笑得嘴巴都快咧到了后脑勺。当下心底暗暗好笑,不知崔嬷嬷失望时,是否也笑得这般开心。

    见小姐喝了底朝天,碗里一滴药都不落。

    崔嬷嬷笑得更开心,又问道,“不知王爷何时回来,奴婢好燃起薰香,也能助眠!”

    “这个尚还不知。”君梓琳略皱秀眉摇摇头,只随口说道,“嬷嬷年纪大了,若是王爷回来得晚,便交待给下头的丫鬟来做吧,嬷嬷且歇着,明日还得再劳烦您。”

    “这怎么成。一定要奴婢亲自动手的。”崔嬷嬷一脸郑重,这种事情她是决计不会假手他人。

    “好,那便随您了。”

    君梓琳也没再劝,把崔嬷嬷打发了,她琢磨着自己也得出去一趟。

    把擒风找来,君梓琳在屋内换了男装,便让擒风带自己翻墙过去。

    有前头追魄所为,这回擒风根本没半点反驳,直接闷声抱起晋王妃,倏忽越过了墙。

    这一回君梓琳不知周烬何时回来,因而把擒风留在墙边,让他监视着,到时候给自己放信号。

    当下她在大将军府,便往外走。

    谁知那刘行早已经到达了大将军府,正在出口的必经之地侯着。

    云攸灼正陪他饮茶,两人正自感慨,王妃得什么时候过来。而云攸灼正欲建议送个信号过去,以免大人等得太久。

    这刘行却是一个自负能算计的,他认为今夜君梓琳必定会入大将军府。

    于是正自说着,远远便看见一名公子模样打扮的少年朝这边而来。当场刘行便笑了,指着那人对云攸灼道,“云公子怎么样,本官猜得不错吧!”

    恰好君梓琳正好赶过来,听见他这话。

    她却问也不问,直道,“刘大人,事情怎么样了?”

    挂了一天心,到了这天黑才得脱身。

    刘行当场站起来迎出,“青云公子,闻听宫内发生变故,但是以公子的机敏必定有惊无险。是以下官虽有了消息,却不敢真的上门去叨扰,这才于此地侯着呐!”

    君梓琳一听他这话,知道是调侃居多。

    她并没在意,只摆摆手,示意刘行入厅室再说。

    “衙役已经去查了,果真在那疯妇放回去之后,却是与之前不同。像是突然开窍一般,竟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刘行说着,禁不住摇头,“但是蹲守了一夜,却是没地点消息。看来今夜还得去蹲着守。”

    君梓琳听罢,想到之前的想到的,她说道,“刘大人可查过疯妇家的木桶?”

    “这是为何?”刘行显然没料到本案会与一个木桶有关,忙洗耳恭听。

    “也没什么。只是那木桶上刻着‘木制’之字符,这却是为何?刘大人可以去查查,这打水的木桶究竟出自何处?”君梓琳说着,又另外想到那已经被疯妇所不用的木桶,遂又道,“再来,另一只被废弃的木桶又是出自何处?”

    “‘木制’的话,大约是出自木家商会的吧。”刘行想了想,摸着下巴回道,“木家商会有许多的分铺子,而这些铺子均都有售这种打水的木桶。而只要是这种类的物件,必定刻上‘木制’之类的字符。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