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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6、老虎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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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杨洋又去跟着丽莎他们在包房里继续疯闹,我一个人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琢磨着今晚怎么安顿杨洋和丽莎。酒我是没兴趣喝了,于是发短信给余昔,问她在干吗。

    余昔的短信好半天才回,她说:刚洗完澡,准备休息了,你呢?

    我说:陪着我们家的小祖宗在英皇,哎,年龄大了,玩不动了,觉得特别没意思,好像跟年轻人都玩不到一块了。

    余昔回短信说:你心老了呗。

    是啊,我感觉今年自从入冬一下子心态就变老了,以前么喜欢热闹,可现在没事的时候却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呆着,哪怕什么也不想,傻傻地坐着发呆也好过跟一大群人凑在一起。

    正想着,南城三哥的一个伙计推开门从外面慌慌张张进来,走到南城三哥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南城三哥的脸色顿时变了颜色。

    南城三哥起身走到我身边,坐下来低声说:“唐少,老虎不见了。”

    不见了?我抬起头错愕地看着南城三哥,不解地问道:“什么不见了?老虎不是喝醉睡觉了吗?”

    南城三哥说:“就是啊,刚才他是喝醉了,我怕他会吐,就让一个伙计留在办公室照顾他,后来伙计上了个厕所回去,发现老虎不见了。伙计四处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的人影。”

    老虎难道是装醉?这家伙原来还有这么一手,那么他跑出去难道又去赌了?我翻倒老虎的手机号码,拨打过去,话筒里传来机器小姐的声音——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关机了,这家伙肯定又去赌场了,想到这我心头火气,真是不作不死,他这是要干什么呢。

    我起身说:“走,我们去监控室看看,我倒要看看老虎这家伙在玩什么把戏。”

    南城三哥带着我进了监控室,调出之前一个多小时的监控录像。监控录像只能监控到走廊,无法监控到房间内,我就是想看看,老虎是如何离开英皇的。

    我们从监控录像里看到,派去看护老虎的那个伙计从南城三哥的办公室出来没多久,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一脸清醒的老虎从里面走出来,四处看了看,然后带上一个鸭舌帽,将衣领竖起,拉上门沿走廊从容离开。

    我和南城三哥惊愕地看到,这个时候的老虎身上那股憔悴气息不见了,反而精神抖擞,眼冒精光,走路的步伐也十分从容,根本看不出遭受过致命打击,与此前留个我们的印象截然是两个人。

    监控录像监控到,老虎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后门走楼梯下楼的,后门那里停靠着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老虎从后门出来后径直走到身边,车被人从里面打开,老虎坐进去之后轿车就离开了。

    原来老虎是被人接走的,这说明他们事先联系过。而且老虎截然不同的两幅面孔都让我们有点难以置信,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短时间你内呈现出不同的精神状态和面目呢?

    老虎越来越神秘了,我有一种感觉,老虎并没有跟我们说实话,他心里必然藏着一个无法示人的秘密。

    看完监控录像,我半天没吭声,心里琢磨着老虎这么晚被人接走到底去干什么,他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呢。

    南城三哥点燃一根烟,低声说:“老虎这是干什么?唐少,我怎么忽然发现老虎有点陌生了呢。”

    我冷笑了一声,说道:“也许我们从来都不曾真正认识他,我们都把老虎想的太简单了。”

    “这话怎么说?”南城三哥不解地问道:“你是说老虎有二心?”

    我摆摆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每个人为了自己,做任何事都可以理解。只是我们以前一直觉得老虎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可当我们从侧面再看他时,你就会发现他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南城三哥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一脸错愕地说:“唐少,你的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呢。”

    我想了想,笑了一下说:“其实也没什么,每个人都有不愿为人所知的一面,这也正常。你想想,老虎到现在还独身,平时也没有什么爱好,不太爱讲话,可这不代表他的内心世界就不丰富。”

    “那倒是,”南城三哥点点头说:“人都是很复杂的。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还要不要继续留意老虎的动向?”

    我说:“当然要继续留意,只是不要那么明显。有句话老虎说得也对,这是他自己的事,他自己来处理会好一点,我们过多插手未必能帮上什么忙。现在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听天命,尽人事吧。”

    杨洋和丽莎终于被人灌醉了,两个人醉得像两坨烂泥,几个人扶都扶不起来。看着杨洋醉成这个样子,不难想象她在法国整天过得什么日子,除了上课,整天无非是四处吃喝玩乐。

    老爷子当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把她送到国外去读书,当时我就持反对意见,现在家境好的人家,把孩子送去国外以为能镀一层金回来,其实中国人很难融入到国外的主流社会里,在国外就是边缘群体,资本主|义的那点好东西学不到,倒学会了一身臭毛病,回国后眼高手低,什么都干不好。

    我扛起杨洋,让两个人高马大的伙计把丽莎搀扶着,把她们弄出房间,送上我的车,然后让南城三哥在就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把两个人扔到床上,给他们盖好被子后离去。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李红和保姆小昭还没睡,孩子今天身体不舒服,闹了一整天,李红把他送去医院检查,打了一阵,又开了点药才回到家。

    孩子终于睡着了,李红也累得够呛,打了个哈欠进卫生间洗了澡。我今天身体疲乏,就懒得洗澡,直接上了床。

    李红洗完澡进入卧室,坐在梳妆镜前给脸上擦润滑油,一边擦一边斜眼看了我一眼,问道:“终于把你家那个小祖宗伺候妥当了?”

    我也打了个哈欠说:“是,这丫头太能闹了,照她这样玩下去,谁都陪不住。本来我还指望着她回来能帮我点忙,可如今看来指望不上了,充其量让她挂了名,在那两个公司混混日子,真要指望她做事,还真是不靠谱。”

    李红笑着说:“你也太小看人了,怎么说人家也是海归留学生,脑子那么聪明,只要她肯用心,也没你想的那么悲观。”

    我说:“只要是她的玩心太重,一时半会恐怕收不了心,这就很要命。当初老爷子送她去法国读书时我就不同意,这下好了,好东西没学到,就学了一身吃喝玩乐花钱的本事,一点忙都帮不上,我们还得小心翼翼伺候她。”

    李红钻进被窝,劝慰道:“得了,你别太悲观了,杨洋只是玩心重,等她多经历点事情就会好起来的,每个人都有个成长的过程。你呢有什么话好好跟她讲,别以为自己是她哥哥,就倚老卖老,总把她当成小孩子,这样子她怎么可能长大。你先让她去风和日丽干几天,看看情况再说。”

    我叹了口气说:“也只能这样了,慢慢来吧。今天我才发现,我的心真的老了,以前热衷的吃喝玩乐那些事现在一点都提不起兴趣了,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正常,”李红说:“不是什么好事,也不是什么坏事,吃吃喝喝的本来也没多大意思,都是很虚的东西。人的心境都是变化的,不同阶段有不同阶段的需求。哦,对了,余昔不是来江海了吗,她今晚住哪?”

    余昔始终是我和李红之间的敏感话题,在李红面前我很不愿意提起余昔,敷衍道:“住在市委招待所,这次她是来工作的,不方便住红楼。”

    李红哦了一声,过了会突然说:“明天我想去看看她,跟她聊聊。”

    李红居然要主动找余昔,不知道她想跟余昔聊什么,这让我有点心惊肉跳,失口问道:“你找她聊什么?”

    李红转过身,背对着我瓮声瓮气地说:“女人间的话题,你就别问了。今天好累,睡觉吧。”

    本来我已经很困了,可听了李红这句话心里开始打鼓,七上八下的,迟迟睡不着。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留不住,哎,两个女人之间的问题始终要有个说法。

    第二天起床吃过早点后,我去市政府上班,忙忙碌碌又是一早晨,处理完手头的公务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钟了,本来要去北城区看看的,出门前忽然想起杨洋和丽莎还被我扔在酒店里,先去看看她们,然后再想办法处理这个丽莎。我心里想着,这两天先不给杨洋安排事情做,就让她陪着丽莎玩两天,然后早早把这个洋妞打发走,只要她一走杨洋自然逐渐收心,而且我始终觉得这个洋妞留在江海是个安全隐患。

    开车来到酒店,我直接上了昨晚给杨洋和丽莎开好的房间,打开门之前我心里还在想,这两个家伙不会还横七竖八在睡觉吧,或者蓬头垢面的刚起床,我这样贸然进入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我按了两下门铃,里面没人应声,难道她们真的还在睡觉?我又按了两下,里面仍然没有人应声,房间里静悄悄的。

    奇怪,我喊来服务员,问她这间房间里两个女孩子是不是退房离开了。服务员摇摇头,说不知道,这间房的客人还没有退房。

    我说:“那你把房间打开,我进去看看。”

    服务员警惕地看着我,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解释说:“房间里的人是我妹妹,这间房是我昨晚帮她开的,现在过来找她。你放心,我只是看看,你可以跟我一起进去。”

    服务员迟疑了半天,才掏出房卡打开了房门,然后跟着我进了房间。房间里果然没人,床上的被褥横七竖八地乱放在床上,杨洋和丽莎人去屋空。

    昨晚醉成这样,难道她们一大早就起床了?我掏出手机拨打杨洋的电话,然而杨洋的手机竟然处于关机状态。

    杨洋去哪里了呢?会不会回家了。可回家之前她至少应该先去退房啊,难道她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嘛。

    我心里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心脏跳得十分厉害,马上转身离开了房间,大步跨出酒店,开上车就直奔红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