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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那年的结婚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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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换做任何一个人看到骆荨跟安习之两个人在外面住在一起的话,都会以为骆荨跟安习之是同居的关系,安习之包养女明星这样的新闻以前向来是层出不穷的。

    但是骆荨是吴瑶见过的最有好感的女人,超过安习之身边的所有女人,她不相信以骆荨的心高气傲会甘愿伏低做小。

    骆荨笑了笑,这世上还有人愿意无条件相信自己,很难得。

    吴瑶还很单纯,艰苦的出身和命运并没有磨灭她的善良。

    “这是我的衣服吧。”骆荨看着吴瑶手里提着的纸袋子。

    吴瑶连忙点头,“嗯,是,还有鞋子和一些化妆品已经送到卧室里面了。”

    “谢谢你,吴瑶。”骆荨伸手接过纸袋子,朝着吴瑶报以一个真诚的微笑。

    吴瑶很少听到这样的道谢,一时间有些局促,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不……不……不用谢。”

    “我先去换衣服。”

    “嗯好。”

    吴瑶只带来了一件连衣裙,藕荷色的,很简约,上面没有任何装饰,简单大气。

    骆荨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伸手脱下了浴袍,露出曼妙的身材,有条不紊地穿上了那条裙子乌黑的长发用黑色的僻静在脑袋后面松松的扎成一束,额头上有几缕碎发随意地搭在两边脸颊上,显得慵懒迷人。

    “笃笃笃”吴瑶又敲了几下门。

    “骆小姐,晚饭好了,先生让我来叫您下楼吃饭,您换好衣服了么?”

    骆荨一边拉着后背的拉链一边朝着门口走,“我好了,走吧。”

    脚上的伤还没好,伤口不大,但是也要一个礼拜左右才能愈合结疤,现在走路的时候稍不注意还是容易撕裂伤疤。

    吴瑶要伸手扶着她,她也没有拒绝。

    餐厅里面传来饭菜的香味,吴姐的手艺的确是一绝,光是闻到味道,骆荨就有下楼的动力了。

    路过安习之身边的时候,他伸出手作势要扶骆荨一把,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就当是没看见一样靠着吴瑶的肩膀走到旁边座位上。

    安习之伸出去的一只手僵了僵,眼神微微暗淡了几分,收了回来。

    “我晚上要回家一趟。”

    吃饭的时候骆荨忽然开口。

    “做什么?”

    “我的电脑,上班用的东西都在家里。”

    “好。”

    安习之点头答应。

    吃完饭,骆荨朝着安习之伸手,“我的钥匙。”

    安习之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伸手从口袋,里面掏出了骆荨的钥匙。

    骆荨接过钥匙,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走去,吴瑶慌忙伸手扶着她。

    拿了钥匙之后,她准备到小区门口去打车,吴瑶扶着她刚走到小区门口,身后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开到了两个人身边。

    驾驶位的车窗摇下,露出安习之的侧脸。

    “上车。”

    骆荨皱了皱眉,“我自己打车就行了。”

    “这个时间,这里有车么?”安习之问道。

    骆荨抬起手腕,整六点,出租车交接班的时候,有车也不带人。

    此刻,吴瑶眼疾手快地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了,然后扶着正在犹豫的骆荨上了车。

    “先生,骆小姐,路上小心。”

    安习之点点头,松开了脚下的刹车,车子缓缓开动起来。

    一路上,安习之跟往常一样没说话,骆荨安安静静地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偏过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路上的霓虹灯逐渐亮了起来。

    车厢内尽管安静,但是竟然不尴尬,倒是有种心照不宣的和谐。

    仔细看的话,安习之的眼中带着几分难得的温柔。

    如果五年前是个误会,如果骆荨还爱着自己,从未背叛过,那么他无论如何,也会把骆荨重新追回来。

    到了骆荨住的小区楼栋楼下,安习之锁了车,跟着骆荨一起上楼拿东西。

    骆荨原本要自己上楼的,两个人推推搡搡到了楼梯间,安习之不由分说把她大横抱起来一直抱到二楼的楼梯间里面这才放下。

    骆荨心里郁闷,但是无可奈何,她总不能在楼梯间跟安习之吵起来,楼下的邻居肯定都会听得见。

    拿出钥匙开了门,骆荨把钥匙丢在玄关的鞋架柜子上面,然后冷冰冰地讲了一句,“你随意坐着,冰箱里有水,我去收拾东西。”

    说完这句话,骆荨朝着卧室里面走去,头也不回。

    安习之没说话,站在玄关换鞋,一只手扶着玄关的柜子,一不留神把骆荨放在柜子上的钥匙包弄到了地上。

    折叠式的钥匙包,刚刚拿钥匙的时候没有扣好,这会儿直接展开成两倍大小,安习之伸手把钥匙包捡起来,准备帮她合上的时候,手指忽然一僵。

    包里面,是他们俩的结婚照。

    不是婚纱照,是民政局领证的那天,在民政局拍的照片,两个人都穿着白衬衫,骆荨扎着马尾辫,青春洋溢,笑的灿烂无比,安习之的嘴角也是难得地弯的很大的弧度。

    照片的一个角上还盖着三分之一的民政局的钢印。

    是从结婚证上面撕下来的么?

    安习之眼神猛地一紧。

    她还留着,这五年她都还留着,这说明什么?

    她心里一直有自己。

    在骆荨出来之前,安习之不动声色地把钥匙包放回了原位,走到客厅里面,从冰箱拿了两瓶水,在骆荨出来的时候递了一瓶给她。

    骆荨伸手推回来,“不用了,我不喝。”

    安习之看着她在屋里收拾东西,一张精致的脸上满是冷淡。

    他想起自打她回国以来自己做过的事情,还有她面临过的那些事,心口一阵心疼。

    半晌,他找到自己的声音,“骆荨,这几年,你在国外怎么过的?”

    骆荨正在叠衣服,闻言微微一愣,“你问这个干什么?”

    “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

    骆荨担心他又要问五年前的事情,丢下正在叠的衣服,径直走进了卧室。

    柜子上有个行李箱,她伸手够了半天,拿不下来。

    正使劲垫着脚,忽然一阵阴影包裹了自己,一股男性香水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席卷而来,安习之在骆荨的身后站着,两只手高举过骆荨的头顶,把那只灰色的行李箱拿了下来。

    骆荨感觉到紧贴着自己后背的健壮胸膛,甚至感觉到了他的心跳,一时间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