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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打量过后, 高燃收回视线, 出于职业关系,他不自觉的分析,得出一个推论,今晚的老同学重逢不在蒋翔的预料当中。

    高燃记得之前曹世原提起过蒋翔,说他在打听自己的动向, 还说他跟在一个叫龙五的人后面做事, 可能参与运|毒。

    这中间隔着小半年的时间。

    蒋翔原先想找高燃, 现在却是一副不想再见的感觉,因为他盯上了新的目标, 就是王长佑, B市的小太子爷。

    高燃不太想用审视的目光对着曾经的同桌,曹世原提醒过他, 说人都在长大, 物是人非,他的眉心拧了下, 觉得今晚的见面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几个月前家里天翻地覆,生活好不容易平静下来, 付出的代价惨重,高燃不希望再有什么人, 或是什么事来改变现状。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高燃心想。

    毕竟人蒋翔目前的注意力围着王长佑,不在他身上。

    附近有家咖啡厅,王长佑提议进去喝杯咖啡, 不等高燃回应就将他拉进去。

    高燃的个头拔高一大截,蒋翔没怎么长,还是瘦瘦矮矮的,脸小,下巴尖,坐在块头大,肌肉健硕的王长佑旁边,越发显得小只。

    打游戏,看片,看电影,打球,讨论女生,肆无忌惮的笑,为屁大点事要死要活,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高燃嗅到了一些微妙的东西,熟悉又不完全一样,他微睁双眼,蒋翔不是喜欢女生吗?

    趁着蒋翔去洗手间的功夫,高燃问死党,问的挺直白,“你跟他是一对儿?”

    王长佑回答的更直白,“床||伴。”

    高燃琢磨那个词,“不是恋人?”

    王长佑端起咖啡抿一口,随意后仰着椅背,食指点了下酒杯,“不是。”

    高燃掐眉心,“他喜欢女孩子。”

    “我以前也是啊。”王长佑笑的很单纯,“幼儿园跟小学。”

    高燃无语。

    “那会儿我喜欢揪女孩小辫子,揪一个哭一个,我还喜欢看她们穿小花裙子在走廊上蹦跶,觉得都是小天使。”王长佑一脸怀念,“傻逼的岁月过去了啊。”

    高燃说,“没有吧。”

    “……”王长佑突然伸手去碰高燃衣领。

    高燃抬手去挡,王长佑将他的手腕钳制,衣物下的肌|肉鼓动,力道占上风,最终得逞。

    王长佑的视线往高燃衣领里扫,手拽开看仔细点,“谁弄的?那个人?”

    高燃挥开王长佑的手整整衣领,瞥见站在不远处看向这边的蒋翔,觉得对方的眼神很冷,他无比清晰,又觉得无比陌生,“为什么找上蒋翔?”

    王长佑简洁道,“皮肤好,又白又|光||滑,会哭。”

    高燃一脸惊诧,“蒋翔会哭?”

    他记忆里的蒋翔总是嬉皮笑脸,只哭过两次,一次是装的,一次是真哭,那段回忆并不纯碎,暴露出人心跟现实。

    王长佑意味深长的笑笑,“你老同学很不简单。”

    高燃知道是蒋翔主动接近,他低头喝咖啡,若有所思。

    “每个接近我的人都有目的,”王长佑吊儿郎当的掰着手指头,“为钱,为名,为利,为我身上的二两肉,为我这身皮||囊,就这五样。”

    高燃随口问,“那蒋翔是为的哪个?”

    王长佑发现了蒋翔的身影,他朝对方昂首笑笑,眼里似是柔情,却透着几分漫不经心,“无所谓哪个,反正不过是各取所需。”

    高燃听的头大。

    王长佑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用只有他能听到的音量说,“当年我要是在澡堂里狠心把你给办了,没准在你的高强度管束之下,我能从良,现在么,没那可能了。”

    言语间尽是随心所欲跟肆意。

    “办我?”高燃低头看手机,抬头对王长佑说,“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坟头的草都一人高了。”

    王长佑也不气恼,“是是是,你厉害,样样第一,为了个男人拿命拼,谁都拼不过你。”

    高燃起身,“我走了,下次再聚。”

    王长佑把人抓住要走联系方式,“急什么,赶着去约会?”

    高燃一边说是啊,一边挣脱,他有心提醒两句,转而一想,长佑好歹上了四年警校,基本知识都掌握了,身手也很不错,家里势力还很庞大,不至于被蒋翔利用的连底裤都不剩。

    索性就没说。

    曹世原告诉过他,如果发现蒋翔运|毒的证据,不要打草惊蛇,现在只是刚见面,不知道会有什么发展跟变数,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得好。

    蒋翔过来,“二少,高燃呢?怎么走了?”

    王长佑呵了声,“假惺惺什么,他走了,不是正和你意吗?”

    蒋翔的脸一白。

    王长佑撑着头,“没听说你原来在高中和高燃一个班,还做过同桌。”

    “我也不知道二少跟他是大学同学。”蒋翔坐回椅子上,“世界竟然这么小。”

    王长佑好奇的问,“说说。”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蒋翔轻描淡写,像是在说一件很久远的事,跟自己无关的事, “高中的同桌不是固定的,考完试会调一次座位,我跟高燃做同桌没多久,家里就出事了,之后我没再去学校。”

    王长佑没问蒋翔家里出了什么事,不感兴趣。

    蒋翔知道他想听哪方面的内容,就说,“高燃喜欢运动,擅长乒乓球跟篮球,学校里不少女生都议论他,给他写情书送小礼物,男生也都愿意跟他玩,他的人缘很好。”

    “刚才高燃走之前没跟我打招呼,没留下联系方式,老同学一场,下次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他会不会就在市局?”

    王长佑没反应,他的性情向来多变,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蒋翔一口一口喝着咖啡,看见袖口掉出来的一截线头,看起来廉价又狼狈,他偷偷在桌底下拽掉,手指被线勒出一道深痕。

    “我一琢磨你的话,发现很有道理。”

    王长佑眼尾上挑,“他人缘是好,不然也不会是我大学期间最铁的哥们。”

    这话里有警告的成分。

    蒋翔将那截线头丢地上,用脚踩住碾碾,“二少,高燃跟我们是不一样的,同性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两种分类,哥们,陌生人。”

    王长佑笑而不语。

    蒋翔问他有没有高燃的联系方式,他说没有。

    高燃见着封北,就把碰见王长佑跟蒋翔的事说了,他现在什么都跟封北说,不想再去体会心里藏着秘密的痛苦。

    封北给他涮羊肉,“我明儿让派出所的弟兄留意一下。”

    高燃哗啦吃海带,香辣味往嗓子眼冲,“操,这羊肉不好,味儿太大。”

    封北睨了眼他那张扑满热气的脸,“行了,羊已经被大卸八块扔锅里煮了,吃它的肉,还怪肉不好。”

    高燃一脸反胃,“你这样说,我没胃口了。”

    封北说,“那好啊,我全吃掉。”

    “想得美。”

    高燃拿筷子在锅里哗啦,“高兴那小子喜欢吃火锅,又不想跟别人一起吃,嫌脏,自己吃吧,觉得凄凉无趣,每次都拉着我,在我耳边叽里呱啦,叫我要用公筷要用公筷,我用不惯,老是忘,最后他就自暴自弃,跟我一样挥动筷子大吃大喝。”

    “火锅就该放开吃,那样才有劲儿,你说是吧?”

    他一抬眼,见男人脸拉的老长,不由得失笑,“你又吃高兴的醋?”

    封北是在吃,“你弟,贾帅,曹世原,还有你死党,哪个都比我跟你接触的时间要长。”

    高燃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是哦,我们认识半年多就分开了,一分五年,期间断了联系,重逢的时候你躲我,我逼你,说通没几天,家里就开始闹,我昏迷了一段时间,仔细算算,我们接触的时间很短,在爱情长跑面前都不够看,我怎么就对你这么死心塌地呢?”

    封北正儿八经的说,“那还不是我人好。”

    高燃想起第一次见这个男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好像似曾相识,难道就是书上说的再续前世姻缘?

    封北盯紧青年,“我不好?”

    高燃不答只说,“你的命是国家的,我吃国家的醋。”

    封北觉得他这样儿特别好看,嗓音不自觉沙哑些许,“在床上,我的命是你的。”

    高燃不满足的撇撇嘴,“那才占二十四小时里的几分之几。”

    封北的喉结滚动几下,“燃燃,跟我去洗手间好不好?”

    高燃说,“不好。”

    封北的脚在桌子底下蹭蹭他,“去吧,我想亲你,还想抱你。”

    高燃放下筷子擦擦嘴,起身离桌,封北后脚跟上去,俩人偷偷摸摸,跟地下党接头似的紧张。

    再回桌上,高燃嘴微肿,封北拉拉毛衣领子,将他的牙印挡住。

    封北把羊肉捞到高燃碗里,“当年我就跟你说了,蒋翔的小姑小姑父开制||毒|厂,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多少家庭,严重触犯法律,罪大得很,没你参一脚,也会被整锅端掉,曹世原不是吃素的,早瞄上了,你不用内疚。”

    “另外,毒这玩意儿害人害己,如果曹世原给的信息被查实,蒋翔真跟小姑小姑爷走一条路,这辈子完了,你心里要有个数。”

    高燃吃着羊肉,“嗯。”

    几天后,王长佑叫高燃出来,蒋翔不在。

    高燃说,“怎么没带上他?”

    “我不给他打电话,他不会出现。”王长佑就着高燃递过来的打火机点烟,“床|伴而已,就是提供一个发||泄||口。”

    高燃跟他一块儿吞云吐雾,“你这领悟太高,一般人够不着。”

    王长佑没等高燃问就说,“我不知道蒋翔做什么的,问了也是假的,查是可以查,但他就是一床||伴,用不着我费那么多心思。”

    “……”

    高燃从王长佑口中得知他现在没干这一行,而是开了公司自己当老板,做的是娱乐业,家里涉黑,有后台,没人敢打主意。

    王长佑说学着他老子的口气,“我给你四年时间来实现那什么狗屁理想,算是对得起你妈了,别他妈再跟我闹,不然我让人把你妈的牌位搬出长恩寺,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看到。”

    高燃听的眼皮跳了跳,“我以为你爸那边没事儿了,没想到会有变化。”

    “就那么点本事。”王长佑讥讽的笑笑,“我上警校已经是他的极限,他不让我出来当警察,是怕哪天自己被查,拷他的是他儿子。”

    高燃叹气。

    王长佑吐着烟圈,“警校出来的,不当警察的多了去了,保安,文员,律师助手,法律顾问,干什么的都有,选择多。”

    高燃点头,同学里头,一大半都转行了,坚持下来的是少数,原因多又杂,人活着,总有这样那样的事,避免不了,没完没了。

    “你爸不让你当警察,你就跟他对着干?”

    王长佑知道高燃指的是他的私生活,他玩味,“老头子的原话是,只要我不当警察,随便怎么都行,这张牌打出来了,我怎么都得用。”

    话里有怨气,高燃听出来了。

    王长佑忽然说,“我年底订婚。”

    高燃一愣。

    “家里介绍的,联姻。”王长佑弹弹烟灰,“我跟那女的说我是gay,你猜她怎么说?”

    高燃摇头,不知道,他没经历过。

    “她说没关系,”王长佑哈哈大笑,“没关系,听听,伟大吧,冲这一点,我就定了她是王家的媳妇,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跟我妈一个样儿。”

    他迎上高燃疑惑的眼神,“有一次我告诉我妈,老头子养了个小的,比我还小,她当时没说话,脸上写着没关系这三个字,真神了。”

    王长佑笑出了泪,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高燃拿开王长佑面前的酒瓶,“婚姻不是儿戏。”

    王长佑把酒瓶拿回来给自己倒满一杯,“人生都是戏,包括你口中的婚姻。”

    高燃不认同。

    王长佑把那杯酒喝完就说要走,他给高燃留了另一个号码,说要出国待一阵子,叫他有事就打那个号码。

    高燃问道,“家里出乱子了?”

    王长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你是以警察的身份问,还是?”

    高燃瞥他,“朋友。”

    “出没出都跟我没关系,老头子身体好着呢,还能活好些年,他能对付。”王长佑拍了拍高燃的肩膀,“再联系。”

    高燃把人喊住,“长佑,你别碰那东西。”

    王长佑顿了顿,他倒着走,一路走到高燃身旁,侧过脸淡淡的说,“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我妈是怎么死的,她|吸||毒,有次过量,死了。”

    高燃站在原地,胳膊上起了层疙瘩。

    “所以我这辈子唯一绝不会碰的一样东西就是|毒||品。”王长佑说完就挥挥手,动作洒脱,背影寂寞。

    高燃让封北问了A市的石桥,得知曹世原出差了,任务比较棘手,短时间很难有进展。

    他联系不上曹世原,没法聊蒋翔的事,只能自己这边跟封北商量了一番,开始动手查蒋翔,查的很隐秘,发现蒋翔在H市常混一家小会所。

    那地儿高燃没露面,封北跟当地的派出所沟通过,民警上门查过,逮了几个衣着花花绿绿的年轻男女,一验尿,个个都吸|冰||毒。

    小会所被查封后不久,高燃给王长佑打电话,问起蒋翔,听对方说床上的人都换两拨了时,脸狠狠一抽,“又不是衣服,你干嘛换那么勤?”

    “新鲜,刺激,还有就是……”王长佑笑,“不会习惯谁,你知道的,习惯这东西不是人力可以对付的,得早早预防。”

    高燃无力反驳。

    王长佑也不知道蒋翔的行踪。

    局里的人都知道高燃住在封北那里。

    这事儿还是赵四海帮了一把,与其瞒着,遮遮掩掩,不如主动摊到明面上来,坦坦荡荡,大家就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有天下班,赵四海当着队里几人的面跟高燃说,“小高,你那公寓房价涨那么多,不划算,还不如去封队那边租个房间,都是队里兄弟,封队肯定算你便宜点儿。”

    事儿就那么着了。

    在那之后,高燃可以明目张胆跟封北上下班。

    一天晚上,高燃去公寓拿冬天的衣物。

    高兴睡的跟死猪一样,怀里还抱着发旧的小老虎。

    高燃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盖到高兴身上,他弯腰瞧瞧,“瘦了啊,多吃点肉跟蔬菜,少吃垃圾食品。”

    房门掩上,高兴睁开眼睛,他听着外头的脚步声,开门关门声,一直没动。

    好一会儿,高兴才发现自己抱着小老虎,想起高燃进来过,肯定看到了,他的脸色瞬间一阵青一阵红,下一刻就把小老虎丢出去。

    小老虎躺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像他的主人。

    高兴瞪着天花板,不多时他跳下床在客厅,房间,厨房,阳台几处来回走动,意识到一个悲哀的事实,高燃一回来,家里就不冷清了。

    算了,高兴垮下肩膀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算了……”

    那是高燃的感情,他支持不支持都没用,只要还是他哥,不会不要他就行。

    高兴之所以在知道实情后一直纠结,就是怕高燃像那些恋爱中的女人一样,生活中心围着一个男人转,智商直线降低,忽视周围的其他人,不要他了。

    冬天的夜晚,冷风呼啸,吹的人脑壳疼。

    高燃下车往小区里走,脚步突然一停,他没回头,而是给封北打电话,刚接通就挂掉,改成发短信:你别下楼接我,我自己回去。

    封北不放心,拿了外套出门,到门口时顿住,烦躁的点根烟靠着墙壁抽了起来。

    高燃知道封北能控制住自己,不会在收到他的短信后还执意下楼,有人跟踪,他的心里有怀疑的对象,只是找不出动机。

    当天晚上,封北调了小区的监控,没发现线索。

    之后高燃跟封北都有注意言行举止,在外面就是普通的上下级。

    年前高燃接到一通电话,陌生号码,他却一下子猜出对方的身份,“蒋翔?”

    那头没有声音。

    高燃从传来的呼吸声里辫出他的情绪,没想到会在没开口的情况下被认出来,有些惊讶,更多的是疑虑跟揣测。

    蒋翔的声音响起,“对,是我。”

    高燃拿了纸币写下一行字,叫旁边的同事立刻追踪到手机定位,他的话里没有异样,“有事?”

    通过刚才蒋翔电话里说的那几个字,高燃判断他的气息微弱,不均匀,有伤在身,外伤,还是新鲜伤口。

    蒋翔笑着说,“高燃,原来你跟我是一回事啊,不愧是老同学。”

    高燃的瞳孔微缩,眉心蹙紧,什么时候暴露的?他的语调轻松,“你什么意思?”

    “废话就不多说了,”蒋翔不耐,“出来叙叙旧,上次没叙好。”

    他又说,“你一个人来,如果多个人,明天整个A市都会知道,市局大名鼎鼎的封队长是个同性恋,搞的是自己队员,今年才毕业的高材生。”

    高燃的太阳穴抽痛,他冷静开口,“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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