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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六章 被践踏的善意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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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跑山鸡味道特别的鲜美,因为每天都在山里跑,吃的是野草虫子,喝的是山泉水,呼吸的是没有污染的新鲜空气,肉质十分紧实滑嫩,再撒上一些在附近地里找到的海椒香葱蒜泥,刷上蜂蜜,啧,真是甜香扑鼻。

    思如撕下一只鸡腿,咬一口,满满的都是自由的味道。

    焦香。

    鸡皮酥脆可口,鸡肉鲜嫩美味。

    即便是被关着禁闭,四人也闻得很是真切。

    卧槽!

    居然吃了他们的鸡。

    就连一直以稳重形象示人的王龙都变了脸色。

    不。

    脸黑了。

    他滚到门边,用身体撞门,嘴里破口大骂。

    没用。

    思如淡定的吃完烤鸡,用木棒扒拉开火堆,刨开地面的一层泥土,里面赫然躺着个荷叶包,鼓鼓的,荷叶已经烧得焦黄,散发着荷香。

    是叫花鸡。

    王家太穷,唯有的两只下蛋的母鸡都进了思如的肚子。

    好饱。

    四个王兄弟已哭晕在小黑屋。

    “我艹……”

    但思如已不在服务区,她发现在王龙家后面不远居然还有一户人,土墙,不,是残垣。

    隐藏在树林里。

    乍一看还以为没人住。

    她慢慢靠近,视线里出现一个老婆婆,衣衫褴褛,头发花白凌乱,面无表情的脸如豆腐皮般。

    身后,有个人。

    矮胖。

    身上的肥肉如小山一样,走一步,就晃悠。

    肉一抖一抖的。

    他看起来并不年轻,嘴巴周围胡子拉碴,黑胖的脸上挂着痴痴的笑,不停流出涎水。

    “嘿嘿嘿嘿。”

    “娘,娘。”

    一把抱住前面正在筛糠的老婆婆,披着一块破布的肥硕身体不断的摩擦着,动作很浪。

    “滚开!”

    就被老婆婆一巴掌扇到脸上。

    男子没喊疼。

    依旧痴笑着扑上去,被他这一撞,糠洒了一地。

    老婆婆气得手指发抖,抓起米筛劈头盖脸就往他身上乱砸,嘴里不停骂,骂完又哭。

    坐在小板凳上抹眼泪。

    男子躲得老远,不敢再靠近,欲望消散,眼里充满恐惧。

    “娘……”

    老婆婆一瞬间疲惫了不少,摆摆手,“进屋去吧,娘一会儿给你蒸野菜饼子吃。”

    男子听见有吃的,满血复活,从地上跳起来。

    “耶!”

    欢快的跑了。

    思如从树丛后走出来,准备转身拿扫帚的老婆婆瞳孔一缩,她赶紧揉了揉眼睛,再看。

    是真的。

    额滴个老娘诶!

    不。

    这是姑娘。

    一溜小跑就冲到屋里,仿佛是受到了惊吓。

    思如摸了摸脸,她有那么吓人?恩,难道是因为刚才惩罚了不听话的学生,戾气未消?或者是杀了鸡,被老婆婆看出手上沾了血?

    随便吧。

    大步走进院子。

    其实说是院子,更像是一片无人踏入的荒地。

    杂草丛生。

    几间破茅屋摇摇欲坠。

    屋边的空地上,种着一些时令蔬菜跟果树。

    屋里传来锁门声。

    片刻过后,老婆婆走出来,站在门内看着思如,褶子皮老脸十分凝重,她动了动满是皱纹的嘴唇,慢慢吐出几个字,“你,快走!”

    思如:what?

    微微笑道:“不,我才来,离走的时间还早。”

    老婆婆抿紧嘴唇,“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哦。”

    思如表情毫不在意,“我来都来了,咋个办?”

    老婆婆:……

    似乎没想到思如会这么说,她明显愣住了。

    咋办?她也不知道。

    思如在地坝里走了一圈,撇嘴:“你家挺穷呀,咋还住这深山里头,买东西多不方便。”

    老婆婆依旧是面无表情,“你最好赶紧走。”

    思如:“不。”

    她抬起下巴,十分骄傲,“你还不知道吧,我是长山村小学新来的支教老师,接到村支书的请求,前来王龙的家里给他们辅导功课,短时间内是不会离开的。恩,刚才那是你儿子?”

    恩,肥头大耳一脸痴傻的那个。

    老婆婆没说话。

    她转头看了眼屋内,走出来,把大门也锁上。

    “唉!”

    “是呀,他是我的儿子。”

    老婆婆抬头看了眼思如,“你是大城市来的?”

    思如点头。

    老婆婆沉默一会,说道,“能走,就快走吧,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也没有什么好人。”

    指着身后的木窗,“就像是那黑屋,禁锢自由。”

    思如眨了下眼,一个大山里的老婆婆居然知道禁锢两个字,如果她猜测没错,应该有故事。

    “五十多年前,我还是地主家的小姐,虽然不得宠,但也丰衣足食的长大,只等着未婚夫留学归来就嫁给他,生儿育女过完一生。”

    “他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容貌俊美气质不凡,尤其写得一手好诗词,经常登上报纸。”

    “我跟他,一个是接受旧思想长大的女孩纸,一个是留学海外见识过世界之大的绅士。”

    “不配。”

    “在我十八岁那年,他归国,身边多了一个抽烟喝酒烫头但戴礼帽穿蕾丝裙丝袜高跟鞋的女子,他们把我约到咖啡厅,说是真爱。”

    “说跟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我懂了。”

    “可我不甘心。”

    “他们公开出入舞厅会所酒会,肆意妄为。”

    “后来,我们还是退婚了。”

    “明明是在踏青,我却在床上醒来,身边躺着个陌生的男子,尚未清醒,房间就冲进来一群人。”

    “我……中招了。”

    “没办法,只得嫁给那个辱了我名节的人。”

    老婆婆深叹,“没过多久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我那未婚夫,跟他女朋友搞出来的事。”

    “是,他们也结婚了。”

    “但知道了又能怎样,一切都成定局了。”

    “我第一任男人是个庶子,恩,你知道庶子吗?不是正室的儿子,是小老婆生的。”

    “他看上我是为了钱。”

    ‘我爹到底面上不好看,我出嫁时陪了许多银钱,但田地店铺是没有的,要留给儿子。’

    “我没怨言,是我失节在先。”

    “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爆发了战争,有外国侵入,也有内战,时不时还有土匪强盗闯入。”

    “很乱。”

    “俗话说,时势造英雄。危机与机遇并存。第一任男人在家不得宠,又被正室打压,他觉得没出路,一气之下就去从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