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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工作人员留意到季炎生对拍摄代言有些感兴趣的模样，便接着说了一句：“季总，您要是想在这里看看，我让人给你准备张椅子吧。”
季炎生难得没有拒绝，轻点了下巴，“嗯。”
随后，工作人员找来了一张舒适的折叠椅，将它放在了摄影师旁边。
季炎生将身后的助理暂时打发走后，便自然地落座，深邃的桃花眼直直地落在了明亮影棚下的女孩。
一心投入工作的程郁央倒没注意到来了位不速之客，直到拍完服装品牌的代言，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傍晚时刻。
“ok！辛苦了！”
随着摄影师这句话落下，在聚光灯下的女孩终于是松了口气。
她恢复到自然轻松的模样，指尖缠绕着微卷的长发，慵懒地走出了摄影棚。
和她合作的男模客气与她握了握手，还一起合了张照，然后便离开。
程郁央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随后抬眼扫了四周，茫然地寻找着汪羽的身影。
没记错的话，汪羽跟她说过，拍完了就可以回去吧？
下一刻，在她的目光扫过不远处一道坐在椅子上的身影时，她呼吸一窒，连忙错开了那个人投来的视线。
什么鬼！季炎生怎么来了这里？总感觉没什么好事，还是先溜回化妆间吧！
想到这里，程郁央刚抬起脚步，季炎生便已经起身朝她这边走来。
“程郁央。”
这下要无视都不行了。
她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沉住气停下了脚步，平静地看向季炎生那张冰山脸，“请问季总有什么事？”
季炎生在她面前停下，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身上的着装，不冷不热道：“没什么事，就是想和我公司的品牌代言人谈谈而已。”
程郁央耐着性子，挑起秀眉问：“谈什么？”
季炎生勾起一抹冷笑，淡淡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不急，先找个地方喝杯东西。”
“不了，季总有什么事情还是直接说吧，我待会儿还有事。”程郁央客套地做出了婉拒。
季炎生的眉宇间泛起些许嘲讽，“呵，现在成为当红的演员就是不一样了，忙到喝杯东西的时间都没有了。”
程郁央懒得跟他争执，助理柯伊伊正好拿了两杯咖啡往这边走来。
“郁央姐！”
程郁央侧目看去，轻点着头表示回以问候，“伊伊。”
柯伊伊热情地走到她面前停下，身上还背着她的挎包，“郁央姐，刚好咖啡店那边送来咖啡了，所以我给你拿了一杯过来。”
“谢谢。”
程郁央接过咖啡，柯伊伊打量的目光好奇地落在了她身边的季炎生身上，“郁央姐，这位是……”
虽然长得挺帅，但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这位是……”
“是你的朋友吧？”
柯伊伊打断了她的话，随后热情地将自己那杯还未喝的咖啡递到了季炎生的面前，“你好，我是郁央姐的助理，这杯咖啡给你。”
季炎生扬起剑眉，迟疑了一会儿便接过那杯咖啡。
随后，柯伊伊将身上的挎包还给了程郁央，“郁央姐，我还有别的事情，就不打扰你们了。你现在拍完了代言，可以回去了。”
“嗯，好。”
柯伊伊离开后，程郁央打开了咖啡的盖子，垂下眼帘，递到唇边轻抿了一口，“季总，现在有东西喝了，你的话是不是也该说了，不然我就要先走了。”
季炎生没有回答她的话，就在他打开盖子要品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正好瞥见杯身上的logo，上面写着南城咖啡店，心里莫名涌起一阵苦涩。
薄唇渐渐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南城？就是你开的咖啡店吧。南城？彼此姓氏的谐音么？”
程郁央愣了愣，最后坦诚地点点头，“嗯。”
“呵。”
季炎生冷笑一声，顿时连喝咖啡的想法也没有了，“那你又知不知道，季氏旗下新品牌——锦程的意思？”
程郁央瞳孔倏地一缩，顿住了喝咖啡的动作。
锦程？该不会里面那个程字是因为她而取的吧？
这个想法刚落下，拿在手中的手机突兀地响起了短信的提示音。
程郁央很好地掩藏住情绪，低头看了一眼短信上的内容。
季炎生握着咖啡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那双冰冷的桃花眼想要极力掩住深处翻滚的情愫，可是他发现自己低估了程郁央对他的影响。
突然发觉，想去恨一个自己曾经喜欢的人，是十分困难的。
恍神之际，身旁的女孩幽幽开口，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季总，如果你只是想问我知不知道品牌蕴藏的意思，那么我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感兴趣。我还有事，先走了。”
上次在M国，季炎生对她态度那么恶劣，现在又这副看似无害的模样，搞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话毕，程郁央没再过多停留，直接迈开脚步匆匆离开了他的身旁。
“砰！”
下一刻，季炎生猛地将手中那杯咖啡摔在了地上，现场其他人不约而同地朝他的方向看去，氛围莫名安静下来。
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的程郁央也懒得去看他做出什么事情，清丽的小脸上难掩欣喜的神色。
……
不久，在临出公司门口之际，程郁央利索地戴上了鸭舌帽和口罩，不自觉加快脚步朝路边的方向走去。
她望着四周，在没看到那辆熟悉的车辆时，便安分地站在了路灯下等待。
天色都快暗下来了，大多人都下班赶着回家，虽然处于在这些人当中难免会感到孤独，可是一想到有人会来接她回家，心情也就变得明朗和带着期待。
而此刻，从至初出来的季炎生，无意间抬眸看到了不远处那道熟悉的背影，稍稍停下了脚步。
是在等人么？怪不得说自己有急事，看来她的急事就是等人来接，急到连个外套也没穿，不知道晚上会起风么？
想到这里，他迈开脚步走了过去，助理紧随其后。
刚走不到几步，一辆酷黑的迈巴赫在女孩的面前停下，紧接着，后车门一开，一道颀长的身影从里面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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