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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叶素素的脸颊涨得通红，双手不停地拍打着程霍的手，“你，你别激动！”
“现在都过了一半时间了，老子一分钱都没有筹到，我怎么能不激动！我可不想重新回到监狱里待着！”
“咳咳……我，我快不，不能呼吸了！”
叶素素奋力挣扎着，眼角的余光不自觉瞥见墙上一张宣传海报，突然灵机一动，“霍，我，我们还有办法的！”
“老子不想信你了！老子就算会死，也是你害死的！你别再跟着我了！”
程霍也没有想要置于她死地的样子，在叶素素感到空气稀薄的时候，便直接松开她的脖子，自顾自往前走去。
叶素素慌慌张张地追上前，“霍，你再相信我一次，这次一定会成功的！”
程霍的嘴边勾起一抹讥笑，脚步丝毫没有放慢，“老子可没钱去赌场玩那些撒钱的游戏！”
“不是，这次不用赌钱！你也知道我们时间不多了，如果这次真的成功了，不仅可以解心头恨，还能还清盛夜那笔赔偿。”
“你可真会做梦。”
程霍顿住脚步，侧目看向放在路旁一面破碎的镜子。
通过那些碎片，他所看到的自己是蓬头垢面的模样，衣服皱巴巴的，眼睛挂着浓厚的黑眼眶，乱糟糟的头发已经好久没打理，下巴一圈胡茬子。
之前他就算再怎么没钱，也没像这段时间这段过得这么狼狈和辛苦。
一心只想着要还清盛夜那笔赔偿，不然他们就会被盛夜重新追究责任。
这都是程郁央害的！如果她让自己的丈夫放过他们，他就不用落到这种下场！
想到这里，他猛地握紧身侧的手，眸中涌动着丝丝强烈的恨意。
“霍，你信我一次，这次我们一定能脱离困境的！”
“说。”
叶素素没想到程霍会突然变得愿意听自己的办法，随即激动地凑到他的耳边，压低声音道：“很简单，这次只要我们……”
待到程霍听完叶素素所谓的办法时，看着叶素素的眼神顿时多了一丝难以置信。
没想到女人狠起来还真是恐怖，竟然连这种办法都能想出来，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叶素素这么有心计？
“霍，怎么样？我这个办法可是达到双赢的，只要你点头，我们很快就可以做出行动。”叶素素催促着他赶紧做出表态。
他迟疑了一会儿，随后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晦暗的眼眸闪烁着一丝狠戾，“就按照你说的那样。”
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
***
“你又见到那个男人了？”
隔天上午，B市北郊一栋豪华的别墅内，原本是轻松的早餐氛围在此刻却显得格外严肃压抑。
“嗯。”
戚向勤心不在焉地喝着杯里的牛奶。
因为他们后来请人去M国所深入的调查，得出南逸驰百分百就是当年的戚清宇后，他已经好多天淡定不下来了。
柳明萱蹙着眉头，继续追问道：“你有没有跟他说什么？或者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那个时候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两人看上去还挺亲密的。”
只是那个女人把自己包得太密实，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你遇到他的事情，告诉你爸了吗？”
“没有。最近爸还在想尽办法怎么再次接触他。”
而南逸驰却若无其事地潇洒，根本不把他们的请求放在眼里！
如果他不是戚清宇，那他为什么要拒绝见面？
听到这句话，柳明萱随即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回了桌上，“啧！接触他？既然戚清宇没那个意思要和我们相认了，那去厚着脸皮做什么？我们戚家以后有你来打理一切就够了！”
“可是如果戚清宇的盛夜愿意和戚氏集团合作，那我们也会得益不少。爸应该也是为了我们戚家着想。”
柳明萱嗤笑一声，“又不是没有和盛夜合作，我们戚氏就发展不起来！”
戚向勤不耐地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妈，我吃饱了，先走了。”
说完，他自动屏蔽了柳明萱在身后的啰嗦，拿起西装外套走出了饭厅。
他刚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一抬头就差点撞上一道站在旁边的身影，连忙反应过来停下了脚步。
“芷灵！”
“哥。”
戚向勤微微颔首，“去吃早餐吧，我去公司了。”
说完，他迈开脚步就从她的身边走过。
戚芷灵见状，迅速拉住了他的手腕，克制着激动的心情问：“哥，你昨天真见到清宇哥哥了？”
戚向勤眸中闪过一丝深沉，面不改色地回答道：“是见到了。”
戚芷灵拉着他的手腕不自觉加重了力道，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的。听管家说，你前段时间去过盛夜集团，你是不是也知道了什么？”
戚芷灵小脸泛起娇羞的红晕，“嗯。我上次无意间听到你和妈妈的对话，知道清宇哥哥还活着，而且还是盛夜的总裁，所以我就过去看看了。”
戚向勤的嘴边勾起抹讥笑，将戚芷灵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拉开来，“结果没见到是吧？”
清宇哥哥？呵，对那个私生子还好过对自己的亲哥呢。
女孩无声地点了点头，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失望之色，反而在隐隐期待着什么。
下一刻，只见戚向勤弯下腰凑到她的耳边，用带着安慰的语气道：“其实没见到也没关系，他现在过得很好，不仅是国内外商场上的巨鳄，身边还有美女相陪，快活得不行。”
听到最后那句话，戚芷灵欣喜的神情渐渐僵在了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捏紧了蕾丝的裙角。
戚向勤若无其事地站直身子，一脸无害地看着自家的妹妹，“好了，乖乖回学校读专业课吧，哥哥去上班了。等下次有碰到戚清宇的机会，我一定通知你，让你看看他有多潇洒。”
话中带着一丝讥讽。
戚芷灵紧咬着红唇，一手拍掉了戚向勤就要摸向自己脑袋的手，愤愤地提着Lolita裙的裙角往楼梯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