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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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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南同安阳进了殿中,安阳从枕下掏出一个红色的同心结来,递给林南道:“皇上你看好看么?”林南接过手来,见上面绣着一龙一凤,相互交错,便笑道:“这龙凤就是我们两个了吧?”安阳把头一低,嗔道:“万岁爷取笑我。”林南走上来抓着安阳的手道:“生死约,来生盟,妹妹难道忘了么?”安阳见他说的深情,慢慢依在林南怀里低声道:“皇上为阳儿做了这么许多,阳儿如何不知道。”林南满心喜悦,揽着她边笑着边向床边走来:“好了,我和妹妹还有许多话要说呢……”

    天下物力有限,人心无穷,论起人君,富有四海,便有少许造殿风流之事,也不至损国。只是却不知,这贪官在中间虚冒侵吞,最后把些银两都折在草民身上,为君的在深宫中,不晓得今日兴宫,明日造殿,今日构阁,明日营楼,有宫殿楼阁,便有宫殿上的装饰,宫殿前的点缀,宫殿中的陈设,这期间在加上贪官贪官中饱私囊,所以最后才弄的民不聊生,群起而反。

    林南虽然很想做一个昏君,但骨子里终究不想叫国家真的就在他手里亡了,只是他颁布的那几项法令,虽然听起来残酷,但其实实际的作用并不大,这些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不出五个月,洛阳的广阔地方一座显仁宫便已经竣成。呼延赞,慕容廉两人为了讨林南的欢心,又在南半边开了五个湖,每湖方圆十里,四围尽种奇花异草。湖旁筑几条长堤,堤上百步一亭,五十步一榭,两边尽栽桃花,夹岸柳叶分行,造些龙船凤舸,在内荡漾中流。北边掘一个北海,周围四十里,筑渠与五湖相通。海中造起三座山:一座蓬莱,一座方丈,一座瀛洲,像海上三神山一般,山上楼台殿阁,四围掩映,山顶高出百丈,可以回眺西京长安,又可远望江南湖海。

    交界中间却造正殿,海北一带,委委曲曲,凿一道长渠,引接外边为活水,潆洄婉转,曲通于海,傍渠胜处,便造一院,一带相沿十六院四十八宫,以便停流美人在内供奉歇息。苑墙上都以琉璃作瓦,紫脂泥壁,三山都用长峰怪石,叠得嶙嶙峋峋,台榭尽是奇材异料,金装银裹,浑如锦绣裁成,珠玑造就,其中桃成蹊,李列径。梅花环屋,芙蓉绕堤,仙鹤成行,锦鸡作对,金猿共啸,青鹿交游,就像天地间开辟生成的一般。

    林南看见楼台华丽,殿阁峥嵘,大小足可与故宫相比,华丽则比故宫更甚,不由得心内欢喜,赞许的对两人说道:“二卿所为,深合朕意,很好,很好。”随即命重赏二人,并且加官晋爵,此时陈宫十美人已都到了,加上撒蓉蓉,安阳共十二美人,林南便引着她们往游看苑。

    众人一一看遍了,林南满心欢喜对问两人道:“五湖十六院四十八殿,可曾有名?”呼延赞忙道:“微臣不敢擅自取名,恭请陛下圣裁。”林南点头引着众妃子四处又都游览了,才一一定名。

    东湖,因四围种的都是碧柳,又见两山的翠微,与波光相映,遂名为翠微湖。南湖,因有高楼夹岸,倒射日光入湖,遂名为迎阳湖。西湖,因有芙蓉临水,芭蕉满山,又有白鹭青鸥,时时往来,遂名为金光湖。北海,因有许多石若怪兽,高高下下,横在水中,微风一动,清沁人心,遂名为活水湖。中湖,因四围宽阔,月光照入,宛若水天相接,进名为广明湖。

    第一院,因南轩高敞,时时有薰风流入,遂名为景明院。第二院,因有朱栏屈曲,回压绡窗,朝日上时,百花妩媚,遂名为迎晖院。第三院,因有碧梧数株,流阴满地,金风初度,叶叶有声,遂名为秋声院。第四院,因将西京的杨梅移入,开花若朝霞,进名为晨光院。第五院,因酸枣县进玉李一株,开花纯白,丽胜彩霞,遂名为明霞院。第六院,因有长松数株,团团如盖,罩定满院,遂名为翠华院。第七院,因隔水造起一片石壁,壁上苔痕,纵横如天成的一幅画图,遂名为文安院。第八院,因桃杏列为锦屏,花茵铺为绣褥,流水鸣琴,新莺奏管,进名为积珍院。第九院,因长渠中碎石砌底,簇起许多细细波纹,日光映照,射入帘拢,连枕上都有五色之痕,遂名为影纹院。第十院,因四围疏竹环绕,中间突出一座丹阁,就像凤鸣一般,遂名为仪凤院。第十一院,因左边是山,右边是水,取乐山乐水之意,遂名为仁智院。第十二院,因乱石叠断出路,惟小舟缘渠方能入去,中间桃花流水,别是一天,遂名为清修院。第十三院,因种了许多抵树,尽似黄金布地,就像寺院一般,进名为宝林院。第十四院,因有桃蹊桂阁,春可以纳和风,更可以玩明月,遂名为和明院。第十五院,因繁花细柳,凝阴如绮,遂名为绮阴院。第十六院,因有梅花绕屋,楼台向暖,凭栏赏雪,了不知寒,遂名为降阳院。其余四十八殿各有名字,再有长渠一道,逶迤如龙,楼台亭榭,鳞甲相映,遂名为龙鳞渠。

    林南定了名字,十二美人自然各分一院,撒蓉蓉是皇后,自然分在首院。众美人欢喜谢恩,玉稚忽然笑着说道:“万岁爷,十六院尚且空出三院,再有那四十八宫,难道都空缺着么?”林南见她大眼睛一转,便走过来拉着她道:“稚儿有什么想法让这些宫院都满起来?”玉稚抿嘴笑道:“万岁爷富有天下,明日发一道圣旨,另各地点选十五到二十岁的秀女送到洛阳来,叫内监分出一二三等来给陛下看过,选美人入宫,可不是好?”林南点头称是,揽着玉稚在小脸上捏了一把道:“小妮子竟有些馊主意,我这就拟旨下去办。”玉稚一吐舌头道:“殿下都说是馊主意了,怎么不责罚臣妾?”李香君在旁边调笑道:“万岁爷就罚今夜他陪寝。”众女大笑,龚月眉先说着:“那怎么是罚呢,我看是赏了。”玉稚嘤咛跑过来抓住她道:“万岁这就赏了月妹妹罢。”“好好,眉儿今夜跑不得了。”林南陪着众女一阵说说笑笑,好不自在快活。

    选秀女的旨意一发,小户人家有想要发迹的把不得自己家相貌过的去的姑娘送逞,大户人家自也有不少清秀女子自愿入宫,凡选中女子,须经过********贵喜处列为三等,番有金宝礼物馈送他,就开报在上等册籍里边,金银少些的,就放在中等册籍里边,若是没有什么东西见惠,纵是国色,也就入在三等册籍里头去了。

    不出一月,三册记满,贵喜将三本册籍呈上,林南看了下册籍,共有千余名,吓了一跳,旁边的撒蓉蓉道:“万岁,这些女子便是每人看上一眼,也须些时日了。”林南点了点头,看了贵喜一眼道:“先将三等的选进苑来。”贵喜吃了一惊道:“一二等皆是国色,陛下为何不先选此类。”林南早知道他要从中渔利,冷笑道:“我就看要三等,快些叫来。”贵喜战战兢兢的去了,林南又令高德弘带五百御林军同去,省得他搞鬼。

    数百秀女分组上殿,只看的林南眼花缭乱,只见她们个个都是欺桃赛杏的容颜,笑燕羞莺的模样,只有美中求美,选了几个行色窈窕,体态幽闭,有端庄气度的留了下来,林南选完,冲着贵喜哼道:“三等中即有如此多之美人,怕是一二等中尽是国色了罢?”贵喜听他话中有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贵喜有罪,还望陛下免死!”“哼!似你等中饱私囊之辈,如何免死!”林南一面说着一边吩咐着将贵喜拉下去,家产充公,又吩咐了副总管宝全再从三册中选佳丽出来。

    有了这次教训,宝全不敢谋私,选了一百美人上殿,林南和撒蓉蓉分别一一看过,先定了三个美人入得十六苑,三美人名字分别叫做:朱贵儿,袁宝儿,薛治儿,这下十六苑算是全了,林南赐每人一方小小玉印,上镌着院名,做为以后逞送诗词文叠所用,随后又定了十五人,分别入四十八宫中,十五人名叫:谢初萼,花舒霞,江涛,狄玄蕊,姜月仙,樊娟,贾素贞,夏绿瑶,罗小玉,秦美,杨毓,周含香,梁玉,沙雪娥,李庆儿,其余诸宫暂且空缺。

    这边撒蓉蓉又提议每院选二十名风流潇洒,柳娇花媚的秀女充作美人,教她们学习吹弹歌舞,以备侍宴。其余或十名,或二十名,或是龙舟,或是凤舞,或是楼台,或是亭榭,都一一分拨了。林南准许,秀女之事算是成了,众美人既分了宫院,一个个都思要君王宠幸,在院中只铺设起琴棋书画,打点下凤管鸾笙,恐怕林南不时游幸,这一院烧龙涎,那一院就熏凤脑;前一院唱吴歌,后一院就翻楚舞;东一院作金肴玉胜,西一院就酿仙液琼浆,百样安排,止为博得林南临幸时一刻欢喜。

    大隋泱泱大国,更君换主,外国各岛,边远地方,无不来进贡奇珍异玩,名马,林南虽然有美人在怀,但****的奏章还是看过的,只看完了这些进贡的章表,点头笑道:“我大隋****,四方谁敢不敬。”这时送表的东方文杰忽然道:“启禀陛下,四方各国北至突厥,西至高昌,南至溪山酋长,俱有进贡,独有高丽王王元非但恃强不进,更出兵袭扰,劫掠百姓。”

    “棒.子竟然如此嚣张。”林南想到这,点了点头道:“好,这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是。”东方文杰恭身退去,旁边的朱贵儿忽然低声道:“高丽小国,弹丸之地,也敢藐视我朝,实在可恶。”林南点了点头,想到三个问题。一,宇文素握有重兵,他要是不同意征高丽是不行的;二,高丽虽然小,但人心齐,且隔有三处大江,境内多山,不好打;三,如今的大隋看起来虽然国力强盛,但门阀势力却暂时没有根除,如果贸然出兵,难保不会后院起火。

    想到这三件事,林南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林南想到头痛,旁边的朱贵儿瞧见了,低声嗔道:“万岁,你几日都没去我院中坐了,我近日学做了几样小点心,想请万岁过去品尝一下,可好么?”林南知道她是有意宽慰自己,拉过她的手站了起来笑道:“好,朕就去尝尝贵儿的手艺。”

    两人相携而出,行到翠微湖附近,只见听风小榭上四五个妃子正在嬉笑打闹。林南低声对朱贵儿道:“走,我们去看看。”两人悄悄走过来,只听见李庆儿正说着:“你们欺负小玉妹子,是何道理?”狄玄蕊在旁边吃吃笑道:“我们那有,是小玉妹子自己想叫万岁爷今晚去,却又不得说,我才代她说的。”罗小玉把头一低,羞声道:“我哪里有这心思。”榭上几个美人闹起一片,只有袁宝儿站在旁边憨憨的笑着。

    “啊哼。”林南一边笑一边拉着朱贵儿走上小榭,几个美人见了忙施礼道:“万岁。”林南点了点头问道:“嗯,你们在做什么?”狄玄蕊抿嘴一笑道:“启禀万岁爷,我们正在看小玉妹妹的一首绝句呢。”“噢?拿来我看看。”林南说完,狄玄蕊将诗稿递上来,只见上面四行共共整整的蝇头小楷写的甚是标致。“杨柳青青青可怜,一丝一丝拖寒烟,何须桃李描景色,只待相临慕君颜。”林南念完,走到罗小玉面前,见她翘首低垂,脸上羞成一边,便低声道:“这诗似在怨朕了。”

    罗小玉忙恭下身去道:“臣妾不敢。”林南拉住她,趴在耳边说道:“晚上等朕过去。”罗小玉又羞又喜低声回道:“谢万岁。”“嗯。”林南拍了拍她。走到宝儿面前,拉着她的小手道:“大家都闹的厉害,怎么独独把我的可人儿落下了?”宝儿仍旧憨憨的笑而不答,狄玄蕊却笑道:“万岁休要冤枉臣妾们,宝儿是大家闺秀,不喜的闹,这是我硬拉她来凑个份子的。”“原来是这样。”林南一笑,揽着宝儿道:“以后和她们多亲近亲近吧。”宝儿款款一礼道:“是。”

    李庆儿忽然道:“万岁,可不能饶了宝儿,近闻她新学了歌儿。我们叫她唱,她却怕羞。”朱贵儿嬉嬉一笑道:“你们只叫宝妹妹一个人唱,她年纪最小,自然怕羞,依我看,不如在这里的姐姐妹妹们各唱个歌儿,调么,就用浣溪沙可好?”罗小玉拊掌道:“叫万岁爷听了评定,好的赏珠子一颗,不好的么……”她这话没说完。狄玄蕊就接上道:“不好的就罚她今晚服侍万岁爷。”“啊?”罗小玉哑然失惊,旁边的沙雪娥拉过小玉来笑道:“莫听那婆娘出的馊主意。若那样,便没有唱好歌的了。”

    林南听众美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笑,便也跟上一声道:“好了,爱妃们尽管唱,朕每人都赐玉珠两玫。”李庆儿马上反对道:“那可不成,总要有个彩头才是,不然大家唱了也没兴致。”宝儿仍旧藏在林南怀里憨憨的笑,罗小玉忽然道:“要不这样,唱的好的得珠子,其余的便都罚酒三杯罢。”众美人欣然同意,林南轻推宝儿道:“你给朕压轴。”宝儿欠身说是,走在众女当中。

    李庆儿看了看道:“该是那个先唱起?”朱贵儿笑道:“这个不拘,想好的先唱罢。”话刚出口,狄玄蕊便轻敲檀板,细啭莺喉,唱道:杨柳青青青可怜。一丝一丝拖寒烟。何须桃李描景色,画出东风二月天。狄玄蕊唱罢,众人都笑道:“狄家姐姐,唱得虽然精妙。但却学了小玉的词,只是稍加改动,怎么能成?”林南听她唱的娇声细气的,拍手道:“大家都依这个词罢,算是讨小玉个面子。”大家全都说好,罗小玉笑了笑道:“狄姐姐唱的真个是阳春白雪,叫我们如何开口?”狄玄蕊笑道:“小玉妹妹不要笑我,少不得要罚三杯的。”还未说完,只见李庆儿也启朱唇,翻口齿,娇嫡嫡的唱道:杨柳青青青欲迷,几枝长锁几枝低。不知萦织春多少,惹得宫莺不住啼。李庆儿唱毕,大家又称赞了一会,朱贵儿方才轻吞慢吐,嘹嘹呖呖,唱起来道:杨柳青青青几枝,枝枝都来寄相思。宫中那有相思意,闲挂春风唱一词。

    贵儿唱完,林南马上说道:“还是贵儿唱得有些风韵。”贵儿低头羞道:“万岁过奖了,贵儿信口捏来,有什么风韵。”然后将手指着罗小玉、宝儿说道:“万岁爷且听他两个小姐妹唱来,方见趣味。”罗小玉微笑了一笑,指着贵儿道:“贵姐姐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真正气人。”这时沙雪娥轻轻的调了香喉,如箫如管的唱道:杨柳青青不绾春,春柔好似小腰身。漫言宫里无愁恨,想到春风愁杀人。

    沙雪娥唱罢,罗小玉当着大家称赞道:“原来精彩的在这里。”朱贵儿也点头道:“风流蕴藉,又有感慨,此曲上佳。”沙雪娥低声道:“不要羞人,且听小玉妹妹的佳音。”罗小玉忙摆手道:“我是从来不会唱歌的。”众女笑道:“大家都胡乱唱了,偏你是个能歌善唱的,到要谦虚起来了。”罗小玉低声一笑,不慌不忙的开展缨喉唱道:“杨柳青青青色催,美人情长暮思归。桃梨开花如烟梦,牡丹丛中神仙追。”众女一阵叫好,朱贵儿先道:“又情又归的,可不是唱给万岁爷听的么?”罗小玉不置是否,指向宝儿道:“咱们的角儿该登场了吧。”众女齐向宝儿,宝儿倒似个会家子,手执红牙,慢慢的把声容镇定,方才吐遏云之调,发绕梁之音,婉婉的唱道:杨柳青青压禁门,翻风褂月欲景色。莫夸自己春情态,半是皇家雨露嗯。”

    宝儿唱完,林南叫了一声好道:“还是宝儿唱的好。”众女也俱各称赞。朱贵儿说道:“若论歌喉婉转。音律不差,字眼端正,大家也差不多儿;若论词意之妙,却是袁宝儿的不忘君嗯,大有深情,我们皆不如她,这珠子理应送她。”宝儿这时也笑道:“众姐姐休得取笑,免得罚就够了,还敢要什么明珠?羞死,羞死。”罗小玉又道:“果然是袁妹妹唱得词情俱妙。我们大家该罚。”李庆儿忽然调笑道:“翻风褂月欲景色,想是念着昨夜万岁爷的风姿吧?”众女纠住李庆儿粉拳频落,独独宝儿却站在一边,看大家为她“报仇”。

    林南咳嗽了一声,众女这才嬉笑站好,林南便揽过宝儿来道:“今天赌歌是这小妮子赢了,不过大家也不用罚酒了,朕各有赏赐。”众女款款拜道:“谢陛下。”这时一个内监跑过来恭身道:“启禀陛下,秦将军求见。”“噢?叫他到南书房来。”内监答应着去了,林南也有一阵子不见秦彝了,知他来见必然有事。便别了众女奔南书房来。

    秦彝正在屋里侯着,听太监传报,马上起身拜道:“臣秦彝参见陛下。”林南一笑,扶着他起来道:“叔宝不用多礼,这次来见朕可是有什么要事?”秦彝点了点头,向四周看了一眼,林南马上命宫女太监们都下去了,并且将门关紧。“叔宝这回说吧。”林南见他面色凝重,隐约觉得事情不妙。

    秦彝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递到林南手里,林南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是些兵器铠甲,以及马匹和军粮的数量和军费银两的数字。

    “这东西从那来的?”林南失惊道。秦彝低声回道:“臣在樊伯当家饮酒,入夜回来时,见此人鬼鬼祟祟的从吏部尚书苏庭林家中出来,见了我二话不说撒腿就跑,我将他拿了,从怀里搜出这封书信。”

    林南愈加吃惊,忙问道:“那人现在何处?”秦彝低身道:“现在在臣家中。”林南拍了拍他道:“此事万万不可泄露,此人一定要看紧了。朕明日乔装出宫到你府上再详细盘问。”秦彝点头道:“是,那臣先回去了。”“好。”林南亲自送秦彝出了门,马上回到书房里拿起那书信又看了一遍。

    “看这书信上的内容苏庭云是在支持什么人造反,苏家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就连宇文素和苏庭云的老爹都有很深的交情。这是一个大的门阀,如果处理不善,我就要遭殃了。”林南倒吸一口凉气,这才发现,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要除苏家,就要先除宇文素这一党。不过这两大门阀根基太深,逼急了他们反了起来恐怕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林南把问题都挑了出来整理好,却也没想出一个很切实有效的办法来,索性也就不去想了,只等着明日问了秦彝府上的人在行定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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